和泽。
一个小号。
老子脾气不好谁ky就拖家带口骂谁,没啥偶像包袱,来一个骂一个来两个喷一双。
 
 

【邦信】稀巴烂。[1]

现代AU。

避个雷:成年人爱情,有一方结婚情节。期待傻白甜的不用点进来,期待双处的不用点进来。

谢谢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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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邦已经结婚二十年了。

人到中年总归是有些喜欢感慨人生的,毕竟早就告别了年少轻狂的年纪,可又不是万事皆空的老年人,不上不下吊在这里还是很尴尬的。

在这个所谓的人生过渡期里,刘邦一直没有什么实感,只是在妻子突然提起来的‘结婚二十周年’的情况下,才掐指一算,他都四十多了。

这个纪念日,在现在的他看来都是有些荒诞的,没人能想到他刘邦能一段婚姻坚持了这么久,他自己都觉得诧异的很,可当回头看见妻子那张明显被化妆品涂抹后的脸,却又觉得没什么不可能了。

偶尔刘邦想想,他这一生好像也没什么遗憾,掰着手指头数一数,这结婚的二十年里,和妻子也算是相敬如宾,没什么大的争执,目前也可以说婚姻幸福,自家的孩子也都要上大学了,工作顺利,资产阔绰,所谓的人生赢家也就是他这样的了。

住在富人区里户型最大的别墅里,有网球场,有泳池,手边上永远是最新型的手机和电子设备,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每个月给太太的珠宝支出都是一般小家庭望尘莫及的数目。

他有不是每一个男人都会有的能力和优点,却有每一个男人都会有的缺点。

或许当人生很成功之后,人们就会寻求声色上的满足,刘邦一直都觉得他就是个俗人,喜欢一眼看上去就贵的要死的手表和皮带,喜欢隆重又奢侈的排场,而同样的,他也喜欢长相好看的美人。

不论男女。

他在外面有情人这件事情妻子是知道的,但又能怎么样呢。作为家里的经济来源,或者说能让家人过上奢侈生活的赚钱机器,刘邦在外面有多少个情人妻子是不会过问的。但刘邦也是很有分寸的人,外面不论情人怎么说,不带进家里是唯一的底线,所以目前看来,夫妻和睦,可喜可贺。

刘邦的车里往往会带一件备用的大衣,他的情人有些喜欢在身上喷些香水,或者其他什么东西,他虽然不怎么介意这些味道,可这种习惯却留了下来。牵手,拥抱,接吻,都会留下味道,在手心里,在发间,在唇齿上。所以半夜回家的时候多半会在车里把衣服换了,换好之后才开车回家,然后和妻子同床共枕,相拥而眠。

四十多岁的刘邦并看不出有这么大的年龄,保养的好,人又显得年轻,并且也没有中年人会出现的脱发或者长肚子之类的问题,穿的人模狗样的往人群里一站,绝对就是鹤立鸡群的那一类。所以即使他四十多了,依旧有抹着口红,穿着短裙与吊带背心,染着头发的漂亮小姑娘对着他前仆后继的献身。而刘邦也是来者不拒,单手解胸衣的绝活炉火纯青,甚至伸手比划一下,都能猜出这姑娘的罩杯的大小。

张良说他是个祸害,是个毒瘤,迟早要被人道毁灭。可那时候刘邦怀里正坐着个年轻貌美的小伙子,两个人啃的舍生忘死,刘邦也就一只手抚摸着对方的后背,一只手拿着手机在小情人看不见的地方盲打着回复张良的信息。

 

——人到中年,纵情声色,才叫快活。

 

每个圈子都有每个圈子的传说,而恰好,刘邦就是一些圈子的传说。

传说谁能睡到刘邦自己家里卧室的那张大床上,上辈子绝对是拯救了银河系,或者说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成了狐狸精转世,不然怎么能睡到他刘总的大床上。

可话说回来,比起外面的小情人是狐狸精,更多人认为刘邦他本人才是一条修行千年的老狐狸,那两只眼睛弯着冲着人笑,不知道让多少漂亮姑娘和英俊小伙要死不活的当人家的小蜜,甚至愿意给他刘邦的儿子当后妈。

当初这事儿发生的时候刘邦就乐的不行,他那时候正抱着那姑娘在宾馆的浴室里洗漱,两个人赤身裸体,人女孩儿正靠在他的前胸,以一种十分深情的语气告诉他刘邦——我愿意为你吃苦,我愿意委屈自己当你儿子的后妈。

现在想起来刘邦都觉得这事儿特别的可笑,他心想老子给你钱给你好吃的好穿的,吃苦不说,这‘刘太太’的位置怎么还觉得当了委屈?

他不喜欢这种蹬鼻子上脸的类型,对于这类不安于现状的情人总是敬而远之。倒不是他怕,只是不喜欢麻烦,不乐意伺候这些祖宗。

毕竟在刘邦的心里头,他才是那个应该被人伺候着的老祖宗。

谁都在猜,会不会有一个人会真的是他刘总的白月光朱砂痣,或者成为爱到死去活来的大宝贝,可这么多年来,来来回回也这么多人了,没人能一直停在他身边,除了那位刘太太。

但再者说,真要是喜欢,也不会家里有个贤惠的妻子在外面还花天酒地,刘邦这个人说吝啬,吝啬的那是不得了,可说大方,也能为自己的小情人花很多很多钱。

 

饭桌上的人都爱在酒后互相吹捧,这就像是被规定好的惯例,他听着所有人举着酒杯,嘴里嚼着油腻的饭菜,带着各个地方的口音,说他专情又专一,说嫂子人好,持家辛苦,说他的儿子少年有才,考了很棒的大学,说他刘总厉害,多大的项目都谈得下来。刘邦愿意听这些人的奉承,即使他怀里抱着一个陪酒的女人,自己的妻子挥霍着家里的钱财,儿子也不过上了个末等的一本大学,而他自己,也只不过是在两面三刀上下的功夫深一些罢了。

都是这个年纪的人了,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功夫都是一等一的,等人都散了,刘邦买了单,坐在宾馆的沙发上,把自己的脸贴在小姐圆滚滚的胸脯上,看着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才觉得他也不是那么好了。

他抽烟,喝酒,玩女人,也玩男人,可这些,却也都不是他最开始就会的,是有人教他的,是有人告诉他夜不归宿应该去哪些地方,上网打游戏要打哪些游戏的。他想起二十年前的自己,虽然花花肠子九曲十八弯能打蝴蝶结,可到底说也是颗根不算正但也说得上苗儿红的友好青年。

怀里的小姐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耳坠,刘邦掀起眼皮站了起来,走到卫生间里打开水龙头冲了两把脸,他看着镜子里自己的眼角,已经爬上了皱纹。

这天晚上他没和花钱雇来的小姐在床上云翻雨覆,反而是穿着厚实的大衣坐在马桶盖上,卫生间里黄色的灯光亮了一宿,他靠着白净的瓷砖,抽了整整一包的烟。

后来刘邦就不怎么爱笑了,原本喜欢他笑的那些想傍大款的人却又越来越多了。上了年纪的人,其实沉淀下来的模样最有吸引力。

之后刘邦就比较注重保养了,喝很多很多的汤,买很多很多的男士化妆品,甚至有一次张良来上门,结果一进屋就看到刘邦脸上贴着一片黑色的面膜京瘫在沙发上差点没脱口而出一句‘妖怪’。

刘邦和张良说,他觉得他老了,再不保养就要满脸褶子了。可张良听了这话没笑死,他觉得刘邦这人实在是喜欢说废话,再过几年就奔五十的人了,脸上没褶子那不叫人,就狐狸精。

可不论怎么说,在四十多岁的时候刘邦突然就担心起了自己的脸,着实是一件新鲜事。张良觉得对方一不显老二长得好,街上那么多快奔五十的人,也就刘邦一打眼看过去三十多岁,连他自己现在和对方站在一起都觉得年长,而且大家都是男人,不至于的。

可是刘邦却不这么认为,他执着于爬到眼角的鱼尾纹,执着到晚上都不出去和他的小情人鬼混,一定要回家让自己的妻子给他做全套护理。张良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可刘邦也不明说,他只是表达他不想这样。

可所谓的‘这样’到底是哪样,谁都不清楚。

而刘邦才不到五十,就和暮年的老人一样,突如其来的有了一种快要死去的恐慌,他害怕自己的衰老,害怕皮肤的松弛,像是魔障了一样,无人的时候喜欢用手指一遍一遍抚平眼角的皱纹。

到了后来,张良像是察觉到什么,一次又一次想要开口说话,可是到了最后都没能真正的说出来。

 

日子总归还是要过的,如果说之前的刘邦像是一条爱蹦跶且执着于作死的狐狸,那么现在则像是一条冬眠着的蛇,不爱动弹,却比以往更阴霾。有些人吃惊于他的突然转变,可是有些人却觉得这一天终于来了,来的这么迟,来的这么晚。

往昔的友人,到头来身边只剩下了张良一个,可他们也并不是那种十分亲密的关系,连朝夕相处了二十年的妻子,也并不真的知道刘邦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他可以放荡,可以严肃,甚至可以对着恶心之人笑脸相迎。可几乎又没有人知道,刘邦从最开始,就是那种让人难以喜欢的性格,他两面三刀,他虚与委蛇,笑着说别人的痛处,真诚的道出虚假的谎言,在他们的圈子里如鱼得水,手里捏着无数人的把柄,也能很好的擦干净自己的屁股让人摸不到一根尾巴毛。

放在某些文学作品里这会是一个很有魅力的角色,可现实生活中真的遇到了,就等于摊上一个大麻烦。可刘邦是个能人,他能自己收拾自己的麻烦,并且能把事情做得很漂亮,所以他现在才是成功人士,活得很舒坦。

可逐渐的,在发现他眼角生出皱纹的时候,刘邦会觉得他还缺点什么东西。这种感觉让他很不好,甚至平白无故的会很暴躁,抓不住什么东西却又想要狠狠的回忆那虚无缥缈的感觉。

然后刘邦就开始多梦了。

梦里什么都有,有点像是走马灯,但是是从后来往以前放的,从他在卫生间里发现鱼尾纹开始,他看到了他的一生。

吞并别人的公司,挪用公款再补上,和不同性别不同长相的情人在床上做爱,每年购买一批昂贵的珠宝送给妻子,儿子拿回了录取通知书,他的妻子在医院生产,他结婚,他订婚,他第一次工作,他毕业。

他毕业之前的事情呢?

梦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

 

而这个时候张良才真正重视起了刘邦的异样,他看着对方买十几万的电吉他,配了架子鼓,贝斯,键盘,放在家里却一次也没用过。买张国荣和王菲的唱片,买那些老一辈歌手和演员的影碟,还特地贴上便签写下名字,搞了一个书柜,专门放这些玩意儿。

看到这些张良到嘴边的一句你他妈是不是在中年时期想放飞自我回归少年时光感慨时间感慨青春,但是张良却是个有教养的人,他既说不出‘他妈的’,也说不出这么具有讽刺性的话。

他问他嫂子就这么由着刘邦发疯?可人刘太太看的特别开,坐在在意大利定做的真皮沙发上用小风扇吹着她刚做的几千块钱的指甲,表示他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反正不习惯也要惯着。

这时间过的特别特别快,快到转眼之间刘邦家里的游泳池里蓄满了水,快到他们一家三口从异国旅游回来,快到儿子的大学生活即将开始。

本身就在国内的特大城市里呆着,儿子报考的学校也是在本市,虽然不用带太多的东西,可终究还是需要开车去的。刘邦这天正好休息,想了想他这个便宜儿子小时候抱没抱过亲也没亲过,虽说叫他一声爸,但一般不是为了要钱也不往他面前凑。他的家庭美满生活幸福很大程度上在于妻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囫囵着过,而儿子,则属于那种你给我钱我就不烦你的类型。说句实话,对于刘邦来说,能用钱解决的问题便通通都不是问题了。

可毕竟眼前这个比他矮半个头的小子有他一部分DNA,平时对谁都笑脸相迎但没一点情分的刘邦,对他这个儿子还是挺上心的。比如免费做司机这种事,他还是乐意去做的。

一对父子坐在车子前面,刘邦一边打着方向盘一边问着话,无非就是学习怎么样,老师联系了吗,宿舍几楼之类的问题。儿子回答的也很好,不过最后话题停留在老师身上,他说他的老师看起来很年轻,至少和别的学院的老学究不一样。刘邦就问哪里不一样,儿子笑了笑,他说我这个老师长得很帅。

刘邦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对于这个理由他是的确觉得挺好笑的,关于这个所谓的‘长得很帅’他也不想过多评价,不过一般人眼里的好看,对他来说也已经看得很多了。

虽说他儿子考得这个学校只是个末等的一本,但一本说到底也还是一本,二三流学校是比不上的。自家孩子选的专业是历史系,非常陶冶情操,根本不像是他刘邦能教出来的孩子。想到这里刘邦侧头看着儿子脑壳顶上的发旋儿,他觉得这小子要真是他带出来的,不考上国内最好的金融系绝对拿着擀面杖打出八百里外。

文化系的学杂费不算贵,一年也就是刘邦一挑领带钱,不过今年学校里正好新建了一栋宿舍,各方面条件非常好,两人间,也不跟校园网走,独立牵了一根网线。儿子这种从小娇生惯养的要他去和五六个男生一起挤一间宿舍睡上下铺不太现实,于是眼睛都没眨,刘邦就从包里把鳄鱼皮的钱包掏了出来,站在付费窗口的父子俩和周围的人格格不入,刘邦脸上架着一个大框的墨镜,直接刷了卡就带着儿子往外走。

开学的九月还没从夏日的炎热里脱身,刘邦身上的衬衫有些汗湿了,他催促着儿子赶紧弄学籍之类的证件,而他一个人则呆在大厅里吹着空调。偶尔有穿着凉爽裙子的大学妹从他面前走过,用着打量的目光给这些人打着分。

其实刘邦自己还是有些改不掉的大男子主义,可他这个人又挺自私,面对别人的话,一套一套的说辞不要钱的往外蹦,可临到自己了,则笑眯眯的和指责他的人说我就是喜欢这样,你管不着。

就比如他的私生活,还有对待孩子的教育问题上。

说白了,差别对待,双标严重。

刘邦看着儿子来来回回的排队,几乎他边上的这些靠椅上坐着的都是来上学的孩子,收费窗口前面排着的都是家长,估计这一大厅里就他们一家是反过来的。

出来的时候外面还是大太阳,刘邦转着车钥匙去开车,可儿子却突然想是看到什么一样和他知会了一声就跑开了,他回过头看着对方的身影穿越过来来往往的人群,跑到了道路旁边的花坛那里,一颗梧桐树下站着一个抱着文件夹的人。

那天的阳光太毒了,亮的快要恍花刘邦的眼,他睁大了眼睛,甚至把脸上的墨镜取了下来,目不转睛的看着面对着儿子,站在树荫下笑得开怀的人,那一头红发像是火一般,烧着他的眼,烧得他浑身都疼。

 

 

有时候刘邦会想,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

即使过了这么多年,仅仅和你一个照面,我的心就稀巴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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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文我抽空会更,但不会像大号那边一样写起文来日更。

虽然有结婚情节但不会有所谓小三上位小三真爱的内容,这一点请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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