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泽。
一个小号。
老子脾气不好谁ky就拖家带口骂谁,没啥偶像包袱,来一个骂一个来两个喷一双。
 
 

【邦信】稀巴烂。[13下]

二十岁出头的韩信浑身上下都是活力,意气风发的模样迷得刘邦眼睛都转不到别人的身上去,就算打架流血受伤了,也是刘邦一边帮着他换药一边听韩信压着嗓子骂娘。有时候他开玩笑说韩信网游PVP一定玩得很好,但对方却咧着嘴告诉他他可不只是个PVP。

“你难道还打PVE?不是吧让你在副本里呆半个小时你都呆不住。”

“PVBB,谢谢。”

“……”

难得的他们两个人说起话来被噎住的是刘邦,不过这一点确实也好笑,他好似从来没见过韩信柔弱的模样,即使是他发现刘邦亲吻了别人的时候,韩信的脊背依旧笔直。

房间里的人睡得很熟,脸色苍白又看着很是虚弱。这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属于韩信的模样。刘邦握着手里的钻戒,轻悄悄地走到床边上俯身看着对方,他想,这分开的二十年里他是不是错过了更多的,属于韩信的样子。
那像是洪水一样的思念突然就止住了,刘邦垂下眼睛俯身去看韩信的睫毛,然后在万籁俱寂中掀开了被子,轻悄悄地生怕把人弄醒了,贴在床边上躺了下去。
他的后背一半悬空着,另一边贴着韩信的手臂,或许是因为呼吸太暖了,韩信被对方带着酒味的气息给弄醒,半睁着眼睛从喉咙里发出几声呢喃,然后看到了身边上贴着的刘邦便往床那头挪动了一下,随即又拉扯着对方的胳膊向着他的方向扯。

“你往里头睡点,别掉下去了。”

说完便闭上了眼睛又睡了过去。刘邦的心扑通扑通的跳,他大气都不敢喘,生怕韩信醒了。
他是知道的,如果对方醒着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很久很久以前的梦里,或许他们之间能有这样亲密又熟悉的对话,可是现在却如同镜花水月。
刘邦猜测韩信是没睡醒,而他是醉着酒。
仿佛真的跨越了很长很长的时间,甚至刘邦有种这是他偷来的错觉,韩信是真的睡着了,安静的像是曾经他灌醉他的那天晚上,三颗安眠药下去就不省人事,只有他抬起了对方的腿才会将人唤醒。
刘邦转着眼珠子,看到了被他压在车轮底下的那条腿正高抬着打着石膏,医生告诉他韩信的这条腿差点膝盖骨都被他撞飞了出去,缝了三十来针,从膝窝内侧一直缝到了小腿肚上,如果不是运气好,这块膝盖骨是要挖出来的。
他想着,韩信身上的这条伤疤应该起个名字,可应该起什么名字让他想了好久都想不出来。虽然说不是学医的,但刘邦也明白这条疤痕应该又长又丑,十分宽大的面积和凸出来的新肉,狰狞着提醒他这是谁留下的东西。
想到这里刘邦突然兴奋起来,他觉得他是内疚的,但内疚不代表不能兴奋。
或许是分开了太久,任何能在韩信身上留下印记的行为他都特别的热衷,好的或者坏的,明明知道不该这么做,但已经太晚了。
哪怕韩信在早那么一年出现,或许刘邦也会放过他。
黑暗的病房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刘邦悄悄地脱了外衣和外裤,把手机电池扣了下来,甚至是关闭了病房里可以报警的按钮,他知道怎么做韩信不会醒,于是就小心翼翼的将手臂穿过了对方的肋骨,一点一点地搂在了怀里。
窗前落下的霓虹灯光是唯一的颜色,打在漆黑的地板上靓丽的不得了。刘邦越过韩信披散着的红发看着窗外的天空,突然觉得这些年来他好像什么都没有真正的过透彻。
过去跟韩信在一起的那段时光里,会因为太阳太大而拉着人站在窗台前自拍,阳光让手机自带一层好看的滤镜,而韩信总是不太喜欢照相,当刘邦举着手机的时候直往后面躲,非要抱着篮球出去玩。
那段时间里,刘邦负责加油呐喊666,而韩信只要负责三分投篮大杀四方就好了。每当这种天气他们就会出去吃点清淡的,再买两份沙冰,一边顶着太阳走,一边去有空调的网吧里坐坐,刘邦看鬼片,韩信就打网游,一个安安静静缩着吃薯片,一个把键盘打的噼啪直响。
夏日里的味道是阳光灼热的焦味儿,是吹着冷风的空调味儿,是刘邦格外喜欢的番茄薯片味儿,也是韩信嘴里总是萦绕着的西瓜汁的味道。
他们这座城市的夏天,能从五月中旬开始,一直到十月的月底,都是穿着单衣的时节,但现在正正好。
刘邦的呼吸间都是韩信身上的气味,已经改变的洗发露,以及略有些呛鼻的药味儿。它们像是挤开了所有的东西,自顾自的占据着属于刘邦的空闲位置,让他的脑子里想的全是韩信。
即使对方近在眼前,刘邦也觉得自己好想好想他。
想得他躺在韩信的身边都觉得不可思议,想得他现在还怀疑酒没醒。
他回忆起曾经跟着对方一起看过的电影,里面有种酒叫做‘醉生梦死’,他曾经问过韩信,如果有一天有机会的话要不要喝,可韩信只是瞥了一眼就拒绝了。

“为什么?”

“这有什么为什么的?”

“你不觉得电影里的人说的很对吗,一杯酒下去什么苦痛都忘了。”

“那你怎么知道那苦痛不是即使难受却不愿遗忘的呢?况且我觉得我还挺看不起那种人的。”

刘邦笑了笑没接话,电影里的人生并不是他们这种观看者可以揣摩的,再怎么评头论足,再怎么指点江山也只不过是根据一个既定的结局去发表看法罢了,这便是俗话说的,马后炮。
他猜测如果韩信喝了这种东西,肯定有一大半被遗忘的记忆都与他有关,但要是他的话,估计却没什么可以忘记的。
突然觉得自己的一生并没有什么苦痛,没有贫穷,没有病痛,没有其他七七八八的负面经历。可非要去说,大概往年里还是有些不甘心与求而不得。
然而想到这里的时候刘邦正在数着韩信的眼睫毛,好似那些不甘心和求而不得通通都消失了。
即使这点时光是他偷来的,刘邦也觉得足够了。
黑夜下城市里的医院像是避世的地方,没有灯红酒绿,没有尘世喧嚣,只有安安静静的医生和彼此冷漠的病人,冷漠到让刘邦这种没心没肺的人都觉得心底发凉。
床头柜上是他送来的白百何,其实他不想买这种花的,一点都不好看,不如红玫瑰来得鲜艳,来得热情。
突然之间刘邦想起了曾经那个染着蓝色头发穿着虎纹外套站在灯光下面唱着红玫瑰的人,想起了甜腻的豆沙红唇膏的味道,想起了他在结婚的时候送出去的那朵花。
黑暗中好像什么东西都安静了下来,没有声响,没有动静,连吱哇乱叫的虫儿都灭了声息。刘邦静悄悄地屏住了呼吸,他看着熟睡的韩信在没人看见的地方突然无声的笑。
笑的猖狂,笑的嚣张,笑的像那朝堂上的乱臣贼子,笑的像很久很久以前话本里的最大反派。
韩信什么都没能看见,而刘邦也是轻悄悄地牵起了对方的手,把自己手心里攥着的那枚戒指一点一点的戴进了韩信的无名指里,最后贴着指根,在黑暗中散发着属于钻石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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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今天最后一小时里赶出来了,吓死我了我以为写不完……
韩信老婆是我,谢谢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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