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泽。
一个小号。
老子脾气不好谁ky就拖家带口骂谁,没啥偶像包袱,来一个骂一个来两个喷一双。
 
 

【邦信】稀巴烂。[7]

“韩信,你西汉史论文作业借我抄。”

“不借,滚。”

刘邦可怜巴巴的拿着U盘来找韩信商量,睡在上铺的他就扒着栏杆把头伸下去,倒着看韩信的电脑屏幕。他半长的头发垂下来扫着对方的头顶,可韩信只是开口拒绝后就目不斜视的伸手,准确无误的抓住了刘邦的耳坠稍稍用力一拉,听着他鬼哭狼嚎的声音莫名其妙的就心情愉悦。
他们两个选修的都是中国史,好死不死第一堂课讲的就是西汉史。谢顶地中海的教授脸上戴着厚度能媲美啤酒瓶底的老花镜,那张点名单子几乎都在凑到额头上才堪堪在上课前夕把名儿给念了。当念到刘邦和韩信的时候还呵呵一笑,抬起头对着他俩就开玩笑说你们这俩人也是有缘,汉高祖和淮阴侯凑一起,可别打起来了。
刘邦笑着说不会的,但等教授一转过头去就小声龇牙咧嘴的喊疼。他偷摸在课堂上给韩信编辫子被发现,要不是场合不允许他觉得他甚至能被对方按在地上一顿胖揍。
周围的同学见怪不怪,也不愿意参合他俩的事情。虽然一个是学生会会长一个是系草,但方圆两排位置空无一人。
韩信手里拿着笔在课本上涂涂写写做着笔记,刘邦就一边百度刘邦韩信的小道消息一边手里卷着对方的头发玩。
大学的作业不多,选修课的作业更少,除了结课时候的论文要交基本上就没什么事情可以做。刘邦会里的工作多,偶尔韩信闲下来不搞乐队不玩游戏便夹着两个人的作业跑到刘邦会长办公室里吹空调。一边写着两个人的卷子一边看刘邦处理事情,颇有一种岁月静好的感觉。
时间长了那张办公桌上就有了两人份的东西,窗台上被韩信放了两盆多肉,向着阳,推开窗子,长势良好。这是他们两个放假时候去花鸟市场买的。
虽然说本来是想买宠物。
大二的时候宿舍里另外两个人搬出去住了,刘邦本来可以选择睡下铺,但他没有,反而还待在韩信的头顶上耀武扬威。另外两张床被放了杂物,整个宿舍都空了下来。
他们两个在一起后本来还商量搬出去避免被发现,可谁知道不用麻烦找房子了,反而是原本的两个室友受不了宿舍条件选择离开。
偷偷摸摸好些日子的刘邦简直是翻身农奴把歌唱,当机立断扯着韩信的领带就凑上去咬。他亲吻着对方,互相吃着对方的唾液,整个宿舍里都是滋滋的水声,韩信的舌头卷着他的舌头,怀里抱着的是西汉史的作业。

“怎么看待刘邦和韩信的关系?”

讲台上的教授托着眼镜架问着下面的学生,刘邦懒洋洋的靠着椅子,然后同小学生一样高举着手,没等对方点他名就自顾自的站起来回答了这个问题。

“水乳交融,不可分割。”

说完也不管老教授是什么表情,他坐下来以后看着韩信那张写满‘你有病吧’的脸笑的开怀。
老教授最后还是受不了他这两个形容词,额外布置了作业让他回去好好分析分析这两位老祖宗的关系。刘邦靠着韩信的后背在宿舍里哀嚎,而韩信只是打着游戏叮嘱刘邦别太用力打扰他打野了,气得刘邦把下巴放在对方的肩膀上凑到人头侧咬耳朵。

“你不疼我了。”

“别闹。”

“你爱我还是爱游戏!”

“爱游戏。”

“韩信!你背着我有别的狗了!”

“我是猫派。”

刘邦打架打不过韩信,但单说体重和力气那基本上是碾压水平。游戏里死亡的音效响了起来,他压着对方的身子倒在床上,手指从韩信的衣服下摆里钻进去,并与其交换了一个湿漉漉的吻。
他和韩信总是不需要提前约定便随时随地的做起来,有时候是床,但大多时候都是刘邦心血来潮,所以不在床上的时候更多一些。
他喜欢压着对方的腿,这样会进入的特别深,有段时间刘邦会和韩信开玩笑,内容就是他帮对方每天晚上免费拉韧带。往往韩信听了这话就会翻个白眼,表示那老子不用你免费拉,滚吧。
可刘邦怎么说都不滚。
这日子滚来滚去的,韩信就突然想养猫了。大二那年的生日蛋糕是刘邦去买的,买了个奶油特别多的款,韩信瞅一眼都觉得胃疼,最后却还是插了蜡烛,许了个愿就是我一定会有猫的。
当天晚上刘邦就压着韩信的腰,凑到人耳边上酸溜溜的问。

“你要猫还是要我?!”

“猫。”

刘邦觉得这样不行,于是咬牙切齿的在论文里写韩信是个大逆不道企图谋反而且倔驴脾气的白眼狼,教授看了之后气得吹胡子瞪眼,直接让刘邦打回去重写。
而韩信则咬着奶茶吸管坐在床边打着手游,抬眼看着抱着脑袋面对一堆论文稿件的刘邦笑的简直合不拢嘴。
他笑刘邦自作自受,也笑刘邦可怜兮兮,笑着笑着便被刘邦按在床上,把手机从手里拿了出来甩在一边,两个人就在小单人床上云翻雨覆。
二十岁的年纪,年轻气盛,风华正茂,两个人都是憋不住兴致的人,每两天都要这么折腾一次,刘邦精神劲儿越来越足,而韩信则看着也越来越好看。他们两个的区别,一个是吃饱喝足,一个被滋润浇灌。
他不太喜欢对方被别的很么玩意儿给吸引过去,他总是不着痕迹的在韩信的身边画一个圈,圈里只有他一个人,除此之外谁都不允许进来。
刘邦悄悄地,不动声色的把曾经那些和韩信交好的人的联系方式都抹去,甚至是以自身的手段隔绝这些人的一切来往。渐渐的韩信身边就只留下了刘邦一个人,打游戏窝在宿舍肝手游,搞乐队也是在会长室隔壁,去食堂的伴儿只有刘邦能约。两年了,韩信的手机里就还是只有他一个人。
刘邦是高兴的,他这点上不了台面的独占欲让他做着卑鄙的事却异常满足。逐渐的韩信身边来来去去,最后只留下他一个人。晚上睡在一起的时候刘邦亲吻着对方的脖子,低声的,带着笑的和韩信说着天南地北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
说明天中午吃什么,说教务处哪个教授又刁难他,说前几天别的系的学妹约她出去但是没答应,说篮球队有个小孩看韩信的眼神不对,说西汉史的论文他还没写完。
韩信就这么听着,躺在床上喘着气,腿架在刘邦的肩膀上,仰着脖子轻轻的发出几声细小的气音。
他们水乳交融,不可分割。
刘邦紧紧的贴着韩信,怀抱里是对方结实的胸膛,他们的亲吻里带着情爱的气息,连呼吸里都夹杂着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他们在床上,总是一个人说一个人听,刘邦的荤话很多,一字不落的全塞进了韩信的耳朵里,也不管对方可不可以听,他总是我行我素,从来不去问对方的意见。而韩信就这么受着,忍受着被胀开的不适,忍受着被撕咬的疼痛,他揪着刘邦的头发让他适可而止,然而刘邦却总是笑着变本加厉,他们的一场床事总是要变成打架,可就算韩信次次胜利,但归根到底赢家却是刘邦。

“帮我写西汉史论文吧。”

“滚犊子。”

过了两个月刘邦的论文还是没能交上去,眼看着要挂科韩信终于起了恻隐之心,带着刘邦去了图书馆肝作业。
两个人坐在角落里,韩信带着耳机听着歌,手里拿着记号笔给刘邦画着重点。而刘邦却凑过来要和韩信分享耳机,两个人听着舒缓的音乐,一个人抱着图书馆的小猫崽儿撸猫,一个人奋笔疾书的写着字。
阳光正好,天气晴朗,外面的云又厚又白,好像小说里一切能用来描写图书馆环境优美的词都能用上。梧桐树还是那么的绿,金色的阳光透过叶片在书页上落下了墨绿色的影子,韩信转着笔,灵活的手指搅动着他的心,连一贯很讨厌的猫好似都可爱了不少。
刘邦记得那天他在图书馆里写着‘且喜且怜’,然后偷偷的扯过韩信的衣领,用一本《淮阴侯列传》作为掩盖,于一扇窗前亲吻了对方。
惊到了韩信怀里的小猫崽儿,也惊的面前人差点没抬手给他一拳。
他笑着,眼里全是光,银色的耳坠摇摇晃晃,而韩信侧脸的刘海也红的耀眼。
大学最美好的时光好像都聚集在阳光之下,韩信的那头红发在太阳下闪闪发亮,眼里心里满满当当都是年少轻狂的冲劲儿与不可一世的猖狂,连抱在一起的亲吻里都是他们青春里的意气风发。

他是喜欢韩信这模样的,白天的时候闲来无事便贴着对方的后背,嗅着对方衣领里的味道,小心翼翼的给韩信编小辫玩。长长的头发被刘邦捧在手心里,绕在手指间,有时候兴致来了会趴在对方耳朵边上给他念什么‘温柔乡’与‘绕指柔’。
以前的时候韩信是很烦这种事情,被刘邦扎了一头的麻花辫能发好一通脾气。可后来习惯了也就随着对方去了。
刘邦会很多网上的‘女神编发’,他无聊的空闲里就上网搜点视频看,专门学些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东西。给韩信扎完一种就换一种,一直以来都乐此不疲。韩信觉得这人很是无聊,无聊到喜欢女生才热衷的东西。

“你还真是不腻啊?”

“对你,不腻的。”

刘邦眯着眼睛对着韩信笑,那张脸好像一直都是这样充满深情的对着韩信说着情话,一直到最后都是如此,没有一丁点的变化。

“你变了。”

熟悉的声音好像穿过时间、穿过空间从遥远的地方传来,刘邦站在大太阳下戴上了墨镜,昂贵的领带被他扯下来随意的丢进了副驾驶上,他低头数着钥匙环上的车钥匙在思考开那一辆回去。
妻子收到钻戒时候的笑容倒是有点真心实意的感觉,刘邦在一旁看着,只是把戒指盒子递了过去并没有和二十年前结婚的时候那样替对方戴上。妻子是个识相的人,也并没有得寸进尺,自己把新的钻戒戴在了无名指上后说了句谢谢,然后就回卧室里欣赏去了。
从来不问花了多少钱,也不问这东西是什么牌子的,只要那颗钻石的分量足够大就不会有任何问题。
刘邦知道这就是妻子不再过问他的事情了,于是无事一身轻的又开始了新的猎艳。
日子总归是要继续过的,他刘邦的劣根性就像是深种在骨子里的东西,无论怎么拔都是拔不掉的。
外面的莺莺燕燕是他生活的调剂品,可这社会地位却是刘邦的必需品。小情人千千万万,可刘家宅里的女主人从头到尾只能有一个。
他这个人虽然混,可很多事情上却十分拎的清。刘邦清楚的知道他要什么,他需要什么,他想要什么。妻子娶最省心的,儿子养最听话的,公司办最赚钱的,连情人都是找最识相的。
他已经四十多岁了,胜利且令人嫉妒的人生让刘邦过得不知为何有些腻味了。
奢侈品让他毫无波动,数额巨大的生意订单也让他无动于衷,甚至是和他人在外的床上约会都激不起一丝一毫的触动。刘邦觉得他该满足了,至少他已经做到了年轻时候几乎所有的妄想。
新的手机里也陆陆续续的出现了其他人的电话,他偶尔也出去约几次,但次数总归是比不上以前了。更多的时候是回到家里敷面膜,顶着一张被什么火山黑泥包裹着的脸在家里看球赛。
公司的写字楼在市中心最出名的大厦里,整整十层都是刘邦自己的产业。他自己本身就是个爱体面的人,所以当初也不管租金多贵也一定要包顶楼的露天天台。
刘邦怀里坐着新来的女助理,工作裙装很是麻烦,要不是为了避免被发现他说不定就上手撕了。坐在柔软的靠椅里几乎不用他怎么动,一直在运动的反而是坐在他身上的人。
刘邦看着女助理嘴唇上的口红色号捏着对方的下巴就咬了上去,他舔了很久,甚至是要把那口红全部都吃下去。
私人电话的铃声突然响起来,两个人都是一愣。他俩咬在一起的嘴分开之后刘邦伸手去桌子上拿手机,点开之后发现屏幕上的号码是陌生的,如果是平时刘邦早就挂断了,然而能打到他私人手机上而且用的还是本地号码的,绝对不会是推销电话。
还抱着他脖子的小助理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刘邦的手机屏幕,发现不是什么其他的情人便爱上了嘴专注的做着,刘邦按下了接通键放在了耳朵边上,还没等他开口对方便先说话了。

“喂,请问是刘先生吗?”

没有变的。
谁都没变的。

刘邦举着手机,怀里坐着年轻貌美的小助理,听着那一端传来的声音睁大了眼睛。
好像是深深埋在心里的一颗刺,又好像是死而复生卷土重来的风暴,扎的他生疼,卷的他疯狂。
有些人的声音好像能跨过千山万水,如一道巨浪,不扩多高的山,多远的路都能冲垮。比洪水猛兽更让人心悸,比滔天火焰更能让人浑身颤抖。

没变的。
没有一个人变了。

刘邦舔了舔嘴唇,品味着对方豆沙红颜色口红的味道,可是怎么品都觉得和二十年前从韩信嘴里吃进去的那一种味道不同。
他把小助理从身上推了下去,没敢挂电话,提起裤子把人赶了出去,抱着手机小心翼翼的关上了门,然后一个人蜷缩在墙壁旁,捂着嘴无声的笑。
没人能看见刘邦此时此刻疯癫的模样,他颤抖着嗓子,也没敢说出一句完整的话,只是压着喉咙吐出了一声很奇怪的回应。他在等,等对方的话,等对方那从喉咙里发出来,然后滑过舌头,舔过唇齿,然后通过手机传递到他耳朵里的声音。

刘邦捏着手机的手指关节发白,一手背的青筋凸显出来,他胆战心惊,他忐忑不安,好像沉淀了二十年的东西一瞬间积攒起来,化作了一把刀子悬浮在他的头顶。

“刘先生您好,我是您儿子的选修课老师,有些事情想当面和您谈谈,请问是否有时间?”

突然之间好像有十分奇怪的声音传了过来,刘邦无法仔细去辨认,可那声响破空而至,席卷而来,尖锐到刺耳,锋利到瘆人。那动静好像似一道冷冽的光泽,带着冰冷的温度贴服在他的后颈之上。

那把刀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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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活着,最近忙,更新不稳定,愿意看的就慢慢等吧,估计下一章信信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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